此时, 大陆方面的工作,便是判断叛逃者具体会坐哪架飞机、何时起飞和怎样对其发起攻击了。在作战准备过程中,着重解决了截击任务中存在的两个问题:第一个问题是,当时解放军空军还在使用苏式指挥系统, 即通过地面指挥控制引导战斗机进行空战, 这一仗也不例外。但因为需要最大限度地避免打草惊蛇, 这次作战要保持无线电静默,那地面应如何引导战斗机的攻击呢?第二个问题是, 水上飞机起飞的高度低, 我方雷达很难发现。怎样及早发现敌机起飞, 以利作战呢?
在对方也同时监视我方飞机、我不得不保持无线电静默的情况下, 为了有效地在作战中进行地空联络, 下达有关航向等命令,当时规定的通信方法参考了朝鲜战场的经验, 是利用无线电报话机上的通信按钮, 通过对它的轻轻敲击, 发出不同的电信号, 借用电信号的长短组合来代替话音通信。对手很难注意到这种看似无意识的敲击, 即便注意到, 也分析不出来。领航员和飞行员确立了这种简单信号的约定后,基本解决了第一个问题。
第二个问题即雷达的布置则复杂一些。虽然还不知道马祖那架C-47飞机出了故障, 但因国民党军最后派来的那架HU-16水上飞机吨位大, 可以水陆两栖, 飞行高度低, 安全系数较高, 更适合作为载运吴文献等人的专机,解放军方面遂将其视为监视重点。
曾幼诚等考虑到, 水上飞机飞得低, 按照常规架设的雷达有盲区, 看不见贴水面飞行的敌机, 于是决定将离马祖岛最近的平潭岛上的雷达作为这次作战行动的专用雷达, 下令那个架在山上的雷达全天只盯着马祖岛, 并指示把雷达天线角度从仰角调成俯角, 这样, 敌机一起飞, 雷达就能发现。当时平潭岛和福空指挥所之间并无电话通信线路, 空军特意与地方部门协调, 包用本省陆地通往平潭岛的两条线路之一作为指挥专线。这样, 两大难题就此解决。
准备工作在中午12时之前完成,此刻距吴文献等劫艇叛逃不过12个小时。
准备就绪后, 福空指挥所气氛凝重, 所有人紧盯着雷达传来的信息, 随时等待命令。曾幼诚回忆, 当时最深刻的印象是三个负责在地图上标注雷达信号的标图员, 其中一名标图员头戴耳机, 接听雷达发来的数据, 然后用铅笔在地图上标出。为把飞机位置标得更加准确, 铅笔需要削得很尖, 因此, 另外两名标图员便在一旁不断地削铅笔, 一连削了几十根。
福空通过沿海的雷达紧盯着马祖驻军的一举一动,虽然我军对C-47运输机受损的情况不得而知,但鉴于马祖有2架水上飞机,因此将监控水上飞机作为重点。随时准备出击!
▽在歼-5座舱内的李纯光和机械师周寿和在交流